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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有多少酒?”
“我走的时候没剩多少了。本来我有一品脱,不过我们边聊边喝,差不多完了。”
他走到卷盖书桌前,打开抽屉。他拿出三四个瓶子,举到光亮处照照。
“这宝贝儿还没怎么动过呢,”他说,拍拍其中一瓶,“弗农山庄。应该能镇住他了。县里不给我钱买应急的酒,我只好东弄一点西弄一点。自己不喝。始终不明白为啥有些人离不了这劳什子。”
他把酒瓶塞在左边屁股口袋里,锁上书桌,抬起长台的折板。他在门玻璃内侧贴了张卡片。出门时我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二十分钟后回来——也许吧。
“我开车去找霍利斯医生,”他说,“很快就回来接你。那是你的车?”
“是的。”
“那等我回来,你就跟上吧。”
他钻进一辆车。车装了警笛、两盏红色聚光灯、两盏雾灯和红白双色防火板;一只崭新的空袭警报器安在车顶;后座搁了三柄斧头、两大卷粗绳子和一只灭火器;脚踏板支架上放着备用的罐装汽油、润滑油和水;搁架上的备用轮胎连一根绳子,绑着另一个备胎;坐垫里的填料都戳出来了,尽是肮脏的一团团;车身所剩不多的油漆上足足积了半英寸的灰。
挡风玻璃右下角有张白色卡纸。上面用粗体写着:
“投票人,注意!继续选吉姆·巴顿当警长吧!他老了,没法再找工作了。”
他调转车头,沿街开走了,扬起一阵盘旋的白色灰尘。
[1]“United Service Organizations”(劳军联合组织)的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