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局面一定大有不同
“龙头棍”在手,天下我有!
从熊东怖杀死大师兄孟东堂、夺取大当家之位,到离间诸葛喜叔侄,再到铲除外系中坚尉迟北以及羽翼渐丰的部下“东北八大犊子和四大神兽”、最后陷害杨弋捷,他稳住“东北”大局,打得其他帮会门派和绿林人马节节败退、全无还手之力,至他依托四大京城势力,勾结官商、吸纳“冷枫堡”,再来“远交近攻”、与四大外国组织“天罗坛”、“金衣帮”、“昊天教”、“一品堂”,结成盟友,直至这次利用“诈死”之计,引蛇出洞、肃清异己,连堂口资格最老的“渔樵耕读”四大执事也给于铲除之时,他只用了半年多一点的时间。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熊东怖在大当家的宝座上,屁股还没有坐热乎,针对他本人的“动乱”,就在他的地盘各处,如雨后春笋般,此起彼伏的发动起来。
所有的“动荡”和“祸乱”的矛头,都一致指向杀人如麻、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熊东怖!
忠于熊东怖的爪牙、暴军,四处血腥残酷镇压,几乎每个日夜,都上演着腥风血雨;然而,越是压迫,民间的反弹就越大,正所谓按住了葫芦跳起了瓢,熊部上下,逐渐有了担雪添井的无力感和疲劳感。
七月流火,酝酿了大半年的一次大“动作”,终于在民意沸腾的当口,井喷爆发了!
这一次,是有“辽东”府辖下,各州县书院的学生,痛陈国事,怒贬佞端,其中针对权摄“镇东大将军”熊东怖弄权恃势、横行霸道、为祸一方的怨愤,更是昭然若揭,大白天下。
熊东怖一方霸主,权倾“关东”,见惯武林中大风大浪的他,对民间这些不痛不痒的“小动”、“小乱”,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只是指示参军谈猎心、团练何敌生,去把几个闹得最凶、最起劲的几个民间头头,抓到大牢里,折磨得人鬼难辨、生死两难,杀一儆百完事。
然而,熊东怖万万没想到,他这一来硬的,不但没有吓退那些学生,反倒激起了那些读书人一肚子的臭脾气和一身的硬骨头,他们纷纷斗志昂扬的对外界宣称:“书生救国,死不足惜。头颅一颗,拿去可也!”
这些爱国学生,绝不是嘴上喊喊口号而已,他们更开始了真实的行动!
他们一方面由甚孚人望的董流星董三爷(参见《大风旗》、《刺虎图》、《血河枪》卷)带头,决意到督府校场上求见“父母官”蔡鋆,痛陈厉害,要是蔡大人拒见,他们就赖在校场上不走,静坐绝食示威;另一方面,由民意代表、勇力不俗的朱四两引领十六位学生、大儒、名士、高僧,赴京呈递血书,望朝廷能简派方正大员,为“辽东”万民剪除恶霸,伸张正义,救一方父老于倒悬。
身为“关洛七雄”所果仅存的一位,董流星与“大风堂”老龙头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拜把子兄弟,武林地位也极高,就算是大当家熊东怖见了,也要行子侄晚辈之礼,口尊一声“三伯”,老爷子眼看拜弟辛苦一生打下的家业,就要毁于一旦,他顶住各方压力,接受文人们所请,站了出来,为民请命。
另外一位民间反熊中坚领导者朱四两,市井屠狗卖肉之辈,颇有勇力,更有义气,人在“大风堂”外围,是出了名的好汉。
朱四两原本也有一帮肝胆相照、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好朋友。
梁牛,将他们这些穷哥们引入“大风堂”的介绍人,他们的好大哥,在街上也是以杀牛贩肉为生,力大无比,曾经一拳打死一头牯牛,做到外围三路分舵的舵主,不幸新婚当夜死于“落花轩”的偷袭(参见《七夜雪》卷);
林眠花,街上接客卖身养活一家老小的暗娼,烟花女子,却有着难得一遇的豪爽性情,被“流花寺”淫僧奸杀(参见《彼岸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