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辣手煞星

司空寒星拉着赵观从侧门奔出,跳上一匹马,策马在城中快奔,不多时便出了城门。她走上一条偏僻小路,放慢马蹄,将赵观掼下马去,冷冷地道:“凌昊天在哪里,你说不说?”赵观强忍腿上伤口疼痛,随口道:“凌昊天去了哪儿,这还不容易?他不是回去虎山,就是去了龙宫了。”

司空寒星道:“这两个地方怎样去?”赵观道:“我天生记性不好,记不得道路,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司空寒星冷然望着他,说道:“你不说也吧,我抓住了你,自有办法引凌昊天来。”

赵观忍不住问道:“你和凌昊天究竟有何仇恨?”司空寒星道:“跟他有仇的不是我。”随即双眉竖起,冷冷地道:“问这么多做甚么?你也别想活得太久。瘟神叔叔是你这奸贼亲手杀死的,我爹恨不得活剥你的皮,生吃你的肉。你等着吧,一旦找到了凌昊天,你便别想好好的死去!”

赵观道:“是么?那我真希望你们永远也找他不到。喂,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修罗王么?为何反而跑出城来?”

司空寒星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押着赵观来到一条河边上,说道:“你全身是毒,我可不想被你毒死。快将你衣袋中的药瓶药罐全数扔入河中。”赵观无法反抗,只好依言而行。司空寒星又道:“好了,现在将身上衣服全部脱了。”

赵观一呆,司空寒星已一脚踢去,正踢在他腿上伤口,喝道:“你脱不脱?”赵观吃痛,破口骂道:“泼婆娘,贼婆娘,男人衣服是你脱得的么?除非你当我是你老公!”

司空寒星又重重踢了他一脚,说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赵观吃痛,心想这女子残忍毒辣,甚么事情做不出来,只好开始脱衣,心想:“向来只有我让女人脱衣服,这次却让个女人逼我脱衣服,若被人见到了,我这风流浪子以后还能做人么?”

他心中咒骂不绝,手上不敢缓慢,不多时便脱得一丝不挂。司空寒星将他双手拉到背后绑起,扯着他手上绳索,逼他走入河中。此时天候已凉,河水冰冷如刀,赵观半身浸在水中,直冻得发僵。司空寒星道:“在河水里泡上半刻,将身上毒性洗净了再上来。”又催他往河水深处走去,直到他全身没入河水,只剩下头颈露出水面,又等了半晌,才让他上来。赵观只冻得嘴唇发青,浑身打战,他这辈子从没这般狼狈过,心中早将司空寒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跌跌撞撞地走上岸来,强自撑着,才没有冻昏过去。

司空寒星冷笑一声,说道:“毒蛇拔去了毒牙,老虎拔去了利爪,就没甚么可怕的了。”走上前去,将一颗药丸塞在赵观口中,捏住了他的口鼻。赵观感到那药丸略带甜味,不得已吞下肚去,药一下肚,便觉肚中如几十把小刀乱钻一般,疼痛难忍。司空寒星挥动匕首,砍断了他手上的绑缚,说道:“穿上了衣服,跟我走!”

赵观身上又湿又冷,肚子又痛,勉力拾起衣服穿上了,伸手去搭自己脉搏,才惊觉她给自己服下的似乎便是烈性毒药“晨昏定省”。那是一种极阴狠的毒药,每日早晚定时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每寸皮肤都如要裂开般疼痛,若不得到解药,当场便能痛死。这般的发作一日比一日严重,须服的解药也一日比一日多,到最后即使服解药也没效用,势将痛苦而死。他想到此处,不由得身子一颤,勉强镇定,抬起头来,但见司空寒星站在远处望着自己,眼神冷酷,嘴角微撇,满是讥嘲之意。

赵观心中又怒又恨,自知此时不是她的敌手,只能强自隐忍,包扎了腿上刀伤,跟着她去。

司空寒星既用毒药制住了他,便不再捆绑,只押着他赶路。当天晚上二人在一间破庙住下,天色刚黑,赵观身上药性便发作了,他只觉全身肌肤如要寸寸裂开一般,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出声呻吟。司空寒星坐在一旁,冷冷地道:“很难受吧?你告诉我怎样能找到凌昊天,我就让你少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