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进攻一开始就打得非常激烈，在维基亚马——布良斯克双重合围战之后的时间里，苏联红军成功地重新编制了部队，整顿了防线，而预备队也从远东抵达了莫斯科。上百万莫斯科市民和民兵更是快速地修建了完整的防御工事，从而使得德军一开始就是攻坚战。

法夫尼尔作为坦克兵，自然是冲杀在第一线。他指挥着自己的坦克，与队友一起用榴弹火力消灭着苏军的火力点和防御工事，尤其是许多坚固的工事还要他与同伴一起使用自己的坦克为战斗工兵掩护爆破，战斗激烈，进展缓慢，伤亡巨大。时不时还有苏军的坦克发动侧面突击，试图切断德军进攻路线；或者直接正面对抗，希望可以阻挡德国的坦克进攻箭头。法夫尼尔一天之内进行了六、七场坦克战。

“标尺1200！T26！榴弹射击！”法夫尼尔在通话器里大喊道。

“右转向！！停止！前进！炮塔右转15度！2点钟方向！装填穿甲弹！”他再次向驾驶员和炮手喊道。“停车！等我命令！”一辆T34在几秒钟之后突然突出了法夫尼尔他们坦克所在的小村房子的转角，这时法夫尼尔的坦克已经炮口瞄准这个位置等了几秒钟了。这辆T34没有发现近在矩尺的4号坦克，而法夫尼尔的炮手也没等他下达射击命令就一发穿甲弹打了出去，两辆车距离不过4～5米，T34还是完全暴露了侧面和屁股，法夫尼尔的炮手是不可能打飞的。一发75穿甲弹准确地击穿了T34的发动机舱盖，将T34的发动机打坏，苏军坦克手纷纷跳出坦克，结果被法夫尼尔的坦克机枪一一打倒——他们还没发现击毁他们的德国坦克居然就在他们身后。

又一次击退了苏联红军坦克对于德国军队侧翼的突击，法夫尼尔他们还不能停留，直接赶去前线增援。宝贵的时间和摩托小时、补给就这么消耗在与苏军的缠斗中。法夫尼尔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就把自己的战绩增加到了14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已经是团里第一号的坦克猎手，而他的朋友们运气都不错，没人缺胳膊断腿挂在第一线，都还算平安。

天气几乎是一下子变冷的……法夫尼尔领教了啥叫“俄罗斯的冬天”，坦克无法发动，步兵大批冻伤。后方的防冻液和御寒的服装、雪地伪装都送不上来，后勤几乎是陷入了断绝的境地。好在法夫尼尔不怕冷，他是一点没啥，但是其他坦克兵损失严重，大量的坦克趴窝无法发动，前线的坦克根本就成了苏军的固定靶。被反坦克炮、苏军坦克和远程火炮一一击毁。法夫尼尔他们竭力设法发动坦克来取暖——至少发动机还是能为坦克里面送点热气的……每天战斗一停止就必须放空水箱——否则冻严实了就死定了，每天战斗前要花大量时间烧水灌水箱，同时还要检查润滑油是否被冻住……许多的坦克就这么被抛弃了。

好在他运气不错，坦克的情况还算好，至少每次都能发动，能爬能打。但是这也是他的坏运气，由于他的坦克还能作战，因此经常与其他还能作战的坦克装甲车辆编成战斗群频频出战。11月底还好，进攻作战的次数比较少，出动也就少一点。12月初，苏联红军发动反攻，他就成了救火队员到处跑，被上级调派到各处去堵漏。

战斗极其艰苦，苏联红军的士气很高，大量的新部队生力军投入战场。而德国士气低落，频频放弃阵地撤退，但是元首命令必须死守每个据点，这道命令在葬送了大批士兵的同时也避免了德国军队的一溃千里。

法夫尼尔的坦克磨损严重，他疲于奔命。苏军发动了一轮轮不间断的攻势，他几乎没有时间休息，总是在一个战场到另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