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法夫尼尔就和他的同伴们在巴黎度过了美好的、没羞没躁的、荒淫无耻的假日时光，期间狄克小丑卡尔与他的朋友们也加入了进来，还碰到了两个老熟人——一起俘虏法国人的飞行员艾希曼·李·特巴尔斯基少尉和里希特·冯·哈贝尔少尉。一群人在假期里喝得醉醺醺地满大街追逐女人，最后被宪兵全部关进了局子度过了最后的假日时光。

很快，德国占领军就下达了限制德军士兵休假时随意进入巴黎的命令，法夫尼尔他们也被踢回了部队，整支部队被调动到加莱开始进行登陆战的训练。法夫尼尔看着几辆坦克被装上了潜渡设备准备测试，于是站在一边拼命撇嘴表示不屑。一边的同伴看着他做怪相忍俊不禁纷纷笑场，连长在几位上级军官不满的眼光中气得面色发紫，一把逮住了法夫尼尔命令其他士兵将这个捣蛋鬼送去营房禁闭。

果然一如法夫尼尔和其他士兵所料，坦克潜水渡过小河跟潜水渡过英吉利海峡完全是两码事，距离就跟去隔壁人家和到月球那么遥远，实验可耻地失败了。“这是第三帝国第一批拍脑袋的可笑想法……”法夫尼尔在营房里嘲笑道。

不过，正常的登陆战演习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他和同伴们一起每天演练各种登陆技术问题，不断地按照上级命令改变训练内容，可以说是成功地将一线德国官兵的精力在一次次地演习中消耗殆尽。

英国人拒绝投降。8月13日，不列颠空战正式打响。法夫尼尔他们装甲兵和陆军士兵在法国无所事事，空军的朋友是连连出击。他认识的两位飞行员都参加了不列颠空战，哈贝尔开着梅塞斯米特109为轰炸机编队护航——可怜他飞机的小短腿了，李特巴尔斯基和机组成员一起开着新锐爱机——JU88飞向英国佬的雷达站。

9月初，战斗在伦敦上空打响。德国的鹰群们在伦敦上空散布起了死亡之雨，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间，都有德国的轰炸机在伦敦上空丢炸弹。容克88和亨舍尔111们成群结队地由短腿109和长腿110掩护着杀入英国上空，而喷火和飓风兄弟则是乘短腿109油料不足返回机场而容克88和亨舍尔111失去掩护时，拼命杀入机群攻击轰炸机。天上不停地有飞机掉下来，只不过英国飞行员掉落后只要没死就可以换一架飞机上天，德国飞行员掉落后就是完蛋了，基本今后的5年就要在英国战俘营渡过了。

9月底，哈贝尔少尉所属的航空队奉命停止了空中掩护的任务，转场到德国进行整补，在准备转场的空隙中，哈贝尔碰见了巴黎时一起关禁闭的老朋友法夫尼尔、多恩贝格尔、贝尔维根、奥布莱恩和狄克卡尔一群，他们在驻地外的酒吧里碰见，当有人问起战斗的情况时，哈贝尔告诉法夫尼尔他们：“艾希曼死了，在伦敦上空战死了。”

原来艾希曼·李·特巴尔斯基开着JU88连续出击轰炸英国，9月下旬的时候，他在夜间出击轰炸伦敦。飞到伦敦上空投弹后与英国的战斗机周旋试图撤退，在漫天的高射炮火中，也不知道是喷火式的火力还是英国佬的20磅高炮火力，总之他的轰炸机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发动机开始冒火漏油，飞机正在急速坠落。艾希曼下达了跳伞的命令，本人最后一个从起火的驾驶舱里跳了出来。降落伞刚刚打开，他坠落的飞机与他擦身而过，不知道是飞机上掉出的碎片还是依旧不屈不饶向这架容克开火的高炮将艾希曼·李·特巴尔斯基的降落伞撕得粉碎，他就像一颗石头那样坠落下去……下面是熊熊燃烧的建筑……

艾希曼·李·特巴尔斯基少尉，德国空军JU88驾驶员、机长。于1940年9月23日夜间战死于英国伦敦上空，终年25岁。

法夫尼尔和朋友们为一个朋友的离世举了举杯子致哀。而里希特·冯·哈贝尔虽然前几天才获得了他的第9个空中战果，得到了嘉奖但是依然为朋友的战死而闷闷不乐。大家告别后，哈贝尔回机场准备转场，而法夫尼尔他们在叹息后也无趣地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