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极品婆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人明明没关系竟想方设法的都要攀上点关系,照陆建勋的说法,以后谁想给周围介绍对象,还得拿着喇叭到处问清楚才行了?段医生哼了哼,安慰泪流不止的范利英,“别听他的,改天我问问罗慎,他要答应,我给你俩做介绍人。”
“段医生,你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吧,我都说了,罗大哥……”
段医生可护短了,懒得听陆建勋多说,上前推他,“没事赶紧走,别到医务室晃悠,我就是倚老卖老了你把我咋滴,部队不兴讲道理,谈对象就跟打鬼子,先抓到对方才算赢。”医务室就两个活泼的小姑娘,段医生咋能让陆建勋把人吓唬走了,去年兵工团的女兵跟陆建勋竞争他向着陆建勋是怕罗慎有了对象魂儿跟着飘走了,眼下的情况的不同,范利英是医务室的人,他不帮她谁还帮她啊。
陆建勋气得抬头纹都出来了,又不敢跟段医生打架,毕竟有个伤风感冒啥的还指望段医生开药了,这边说不通,只得另作打算,怎么说他也是个班长了,手里有兵的人,他给他们安排了任务,轮流监视罗慎的举动,绝不能让他单独去医务室,更不能和段医生碰面。
陆建勋手里的是新兵蛋子,了解陆建勋家里的情况,母亲是公社的红人,兄弟姐妹都考上大学去了首都,对这个班长,他们是言听计从,哪怕心头有点迟疑,在陆建勋分腊肉给他们吃的时候也都忘记了。
罗慎睡到下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去开会,这次演练,他带领他们部队取得最后胜利,其他几个部队的让他分享分享经验,罗慎洗漱后,刚走出宿舍,就看拐角有人张望,部队纪律严明,他也没当回事,直到连续几天都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才留了心眼。
送走其他部队的人回来,见角落里的瘦高个鬼鬼祟祟的,他招手,瘦高个是陆建勋手里的兵,叫谭明亮,刚来部队没多久,谭明亮看罗慎朝他招手,急忙缩了缩了身体,部队光秃秃的,也没个藏身的地方,他掉头就跑,跑了几步,见前边段医生穿着白大褂朝这走,心里急得不行,左思右想,只得朝罗慎跑,“罗营长,我们班长割麦子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部队也是讲究自力更生的,他们开了十多亩荒地,种小麦,玉米,稻谷,啥弄活都做,尤其陆建勋,部队干活最积极的,年年劳动模范非他莫属,他听宿舍里的人说,上头人想多鼓励其他人,找陆建勋单独谈话,希望他能把劳动模范让给其他人,干活时速度慢点,陆建勋嘴上应得爽快,干活就忘了,地里好几个营长给他使眼色,他理都不理,要不是这件事,冲着陆建勋在部队里立的功,早就升上去了,咋可能才混到班长。
最近到处都在劳作,罗慎的级别也要参加的,对了,他现在升成营长了,中校军衔,见谭明亮汗流浃背的,罗慎问他,“都去割麦子你咋没去?”
“我这不是要监视你吗?”谭明亮嘀咕了声,可不敢让罗慎听到,回头看段医生越来越近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索性拽着罗慎就往庄稼地跑,“班长让我回来拿个东西,营长,咱快点吧,我们连和其他连比赛,看谁收割的麦子多,班长给咱分了任务,拖后腿是要受惩罚的。”
陆建勋的性格难以捉摸,有时觉得他不好相处,有时又觉得他和蔼可亲,反正得看他心情,心情好你犯再大的错他都不管,心情要不好…你立了功他也能骂得你狗血淋头,为此,好多人背地给陆建勋取了个绰号,‘泼妇’,形容他的蛮不讲理。
气喘吁吁跑到地里,金灿灿的麦地,随处萦绕着口号声,其中,以他们班的声音最为嘹亮,“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革命老前辈”“不怕苦,不怕累,为了革命流汗又流泪……”抑扬顿挫的口号声,听得谭明亮挺直了脊梁,他跑向麦地,朝埋头苦干的陆建勋喊,“班长,班长,罗营长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