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麋鹿,南有暖树

人们往往会用一分钟去认识一个人,

用一个小时去爱上一个人,

最后却要用一辈子去回忆一个人。

Youth

我只想一个人

住在你心里

有时我们想执笔写下关于爱情如花的文字,却每一页都是伤痕。是我们对爱情没有安全感吗?但有时脑中的多巴胺就像冰箱里的冰,全部倒出来也无法降低对爱情的热度。

每个人都会生活在各自的过去,人们往往会用一分钟去认识一个人,用一个小时去爱上一个人,最后却要用一辈子去回忆一个人。

树先生的高中是在重庆上的,“山城”中旖旎的山水冲淡了夏天的烈日炎炎。

鹿小姐也在这所学校上高中,他们一个班。当时鹿小姐在班上有“梁咏琪”之称,大大的眼睛会说话一样,短发永远有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身高一米七二。

树先生当时看到她,身体的左心房和右心室就牵手告诉他,爱情来了。鹿小姐学习成绩很好,是班长,长得又漂亮,班上很多男生惦记她。树先生写了一张纸条,请同学帮忙给她传过去:短发的你真好看,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只是跟你说一下。

没多一会儿纸条从前排传了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字这么丑的没几个。别忘了作业都是我检查。

纯净懵懂的感觉就是如此吧。树先生回想起来,美好的爱情似乎都发生在校园,没有快餐文化,没有一夜情软件,有的只是内心小鹿乱撞的单纯的喜欢。这是他的初恋,每次回想起都觉得特别像狗血的校园偶像剧。但现实中却真实存在。它神圣得不容人触碰,它暧昧得让人想起来都甜蜜。

两人从传纸条到互相写情书,爱情永远都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互有好感。他们双方都没有捅破那层纸,就这样互相喜欢着。

“你知道吗?现在想起来最让我难忘的就是下课后,我俩会到后门没人的阳台上听歌。那时我有一个卡带机,我们共用一副耳机,一人一只,听同一首歌。一直听到天黑,两人就那么坐着听。”

“当时听的什么歌还记得吗?”我问。

“陈奕迅吧,都是情歌。你呢?你初恋几岁?”树先生反问我。

“十四岁,比你小两岁,可能因为长得比你帅吧。后来呢?你们谈了多久?”我把树先生带回故事。

有一天在阳台上,鹿小姐表情很严肃,没了往日的笑容,脸上写满了烦恼。

“怎么了这是?”树先生关心地问。

“妈妈想把我转去德尚体校,学体育。”

树先生愣了一下,这一下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我应该说什么?带着这么多不确定的他,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哦,那个学校挺有名气的,我觉得是好事。并且考大学也容易一些,学体育应该有加分吧。”

“还记得你写信给我说咱俩考同一所大学吗?”鹿小姐不舍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当然记得,那是我们的约定嘛。”树先生的眼睛不敢看她。

“你让我去?”鹿小姐追问。

“当然要去。咱俩不在一个学校也无所谓,都好好学习……”

“别说了。”鹿小姐离开了。

“她就这样离开了,然后一年没有联系我。”树先生对我说。

“她其实想让你挽留她。”我说出了让他最难受的话。

“肯定啊,女孩都是这样,嘴上没说什么,但内心肯定是这样想的。”树先生喝了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