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什么？”伊索皱起秀气的眉头，他只看到了11个家伙。

伊索再一次把头伸下去，这一次他甚至打开了相机，利用相机的放大功能，他再一次把四周都看了一遍。

这一次有了相机的辅助外加仔细，伊索发现了蹲在楼梯角落里，一直趴在地上端着枪的蒙面歹徒，他穿着一身环境光色的衣物，让伊索很不好找。

那是一名狙击手，他所在的位置非常隐蔽，正对着伊索，可是旁边堆积的箱子投下的灯光把他遮了个完完全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同样的，狙击手不仔细看他们也不会看见。

再发现这里还躲着一名狙击手后，伊索的动作小心了不少，他僵硬着脖子轻轻的把头缩回天窗外。

伊索问：“你是怎么如此..呃，迅速地发现他的？”

伊索的语气有些不情愿，可他的确对此充满了好奇。他玻璃蓝的双眸装作不经意的瞥向地面，视线的边缘却一直放在迪克身上。

迪克被伊索的态度搞得有些想笑，他刚一露出牙齿准备笑一笑就被其实一直在盯着他的伊索狠狠地盯了一眼。

迪克左手握拳，放在嘴边盖了一下扬起的嘴角，他发出一声虚假的咳嗽才说道：“你需要想象自己是场景中的一部分，融入周围的环境，这样你就会发现有些地方的不和谐。”

“那家伙的确藏的很好，可他毕竟不是投下阴影的一部分，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阴影之中的颤动，那是他在呼吸时胸腹自然的起伏。”

伊索愣住了，他怎么觉得罗宾是在忽悠他？他用不信任的眼神瞥了眼迪克，他猜这是罗宾和蝙蝠侠的秘密，他来打探他们的商业机密，以不能告诉他为自身理由胡编乱造忽悠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迪克挠挠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嘛..反正大概就是这样，当初蝙蝠侠教我的时候是直接实战，吃亏过几次后就能发现了。”

这种抽象的东西蝙蝠侠从不会给迪克说，他只会教迪克格斗、棍法、蝙蝠枪的使用方法等，剩下的都是实战中摸索出来的，挨揍挨多了，好几次几乎是致命伤，可蝙蝠洞里的治疗舱可不是说笑的，死人都能给你拉活，渐渐摸索，就学会了这些。

“哦，蝙蝠家的秘密。”伊索冷冰冰地说道：“那我注定不能学会这个，因为我不会加入蝙蝠怪胎的队伍。”吃亏几次就会了...吗？

伊索垂下头，长卷的眼帘盖住了他那玻璃蓝的双眸，月光下他的双眸里飘忽的因子逐渐变得沉静。确实如迪克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吃亏过几次后，就有记性了也学会了。

在他小时候第一次被欺负，他伸出手打了回去，对方被他打跑了，这得益于他天生比同龄人大多了的力气和比许多成年人都要快的反应速度。

可是第二次，那人带了好几个人来，伊索无法在靠他身体本来就存在的东西反击回去，他被揍了，那天他很惨，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睛被揍肿了一只，鼻血顺着嘴皮流向下巴，腿也被打伤了，只能拖着一身伤回去，还要在进门时顶着佩姬诧异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说一句“我回来了。”

第三次，他伸手还击了，可他依旧被揍得很惨。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当这件事情第七次发生时，伊索已经能够一个人把他们全都揍翻在地，第八次，他已经能够不受伤的独立面对更多的家伙。

人总要成长，而实战是成长最好的催化剂。

“我们走通风管道进去。”伊索突然开口对迪克道。

“你想了计谋了？”迪克问道。

伊索点点头，又摇头：“不算。只是进去更安全，要是没有那个狙击手，我就直接从天窗翻下去了。”

伊索顺着天窗爬进去，月光不算明亮，不足以提供视野，可是伊索的夜视能力极强，他顺着天窗旁的通风管道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