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家人忙各家事,裕王爷却很闲,他依然经常去公开亭看八卦,偶尔去怡红院看望某个红粉知己,再闲着了就跑浮云小筑逗逗唐黛、何馨和童苹儿,终于这一天唐黛忍不住了:“裕王爷,您不用写小传的吗?”

裕王躺在院外的木藤摇椅上假寐,童苹儿在旁边给他打着扇子,闻言他才睁开眼:“写啊,不过这点区区小事,怎么能够难得住我万象书局的色大呢?所以色大,本王的五百顷良田,弄丢了你要赔的啊!”

……= =!

唐黛于是帮他写小传,旁人的小传有汇报类的纪实文学,有写转正申请一类的材料文体,有写悼词用的胡吹海夸,这个倒是难不倒唐黛,别的或许她不行,但是若论找萌点,你们总没有我写小说的擅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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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天,唐黛在向刑远详细打听了寿王的生平事迹后,写下了两千字的小传,她向来标题党,这次也不例外,这小传的名字就叫做——君臣。

里面详细记述了寿王和王上的手足情深,从小寿王便由王上一手带大,衣、食、住、行,一应器具王上都给他最好的。教他识字、教他骑射、教他吟诗作对。

某次狞猎,他摔下马背,王上策马奔来,马未停便跃下马背,抱起了他。

练习书法时寿王贪玩,沾了一脸墨水,王上以拇指拭去他唇边墨痕,邪魅地舔去指腹上残余的墨迹。

王上教裕王弹琴,闲时他经常弹凤求凰,长大前裕王真不懂,长大后裕王装不懂。

通篇下来,仿佛处处都没有奸/情,却又仿佛处处都充满了奸/情……

古代历来贵族间便盛行男风,大荥也不例外。此小传一出,百姓俱都喷血——好萌啊,难怪王上封他为寿、王啊……

也有人恍然大悟——难怪寿王至今未立正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大家一致认定——王上是攻,邪魅攻啊!!

及至裕王爷在公开亭看完八卦,于墙上看见自己那篇冒着粉红梦幻泡沫的小传,再听见周围百姓们的八卦脑补,知道自己的属性是别扭受后,他一个踉跄扶住了刑远的肩膀……

午时刚过,裕王光临浮云小筑,彼时唐黛正在书房和何馨整理各地传回来的财务收支表,他将唐黛打横一抱,径直去了唐黛房里,放绣床上,逼视之:“本王是受?”

唐黛终于明白他在气什么,她一脸无辜:“这……咳咳,这是王爷金口玉言,说了随便小民怎么写的嘛。”

裕王已经在开始扒衣服:“本王让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受……”

唐黛还待分辩,他已经扒光了唐黛,也不扒自己了,就露了用得着的物什,压唐黛身上,腰一挺尽根而没,嘴上还不闲着:“本王是不是受?嗯?”

他身上的苏合香缭绕在鼻端,丝丝屡屡,清幽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唐黛的手握紧了他腰间昂贵的衣料,她还有闲情嘴硬:“又没有……唔,又没有人说受……那个就不行……王爷您、您是两用型……可以了吧?”

……= =!

裕王爷当天下午便进宫面见王上,要求撤换那份小传,他很委屈,小传交给他的时候他没看,直接上交给皇兄了,他这个一向严肃的皇兄竟然也就这么贴了,可恨,可恨呐!!

“为什么要换?”御书房,王上高据案前,手中书卷翻到一半,声音不紧不慢:“朕觉得写得挺不错的,想不到这些陈年旧事,你都还记得。”

裕王跪在御书房红色金线绣龙纹的地毯上,字字恳切:“臣弟只是觉得这样贴出去,只怕会有损皇室威严。”

王上勾了唇角:“朕就觉得挺好,就这么着吧。”他也不叫裕王平身,起身便欲离开御书房,临走时在单膝半跪的裕王跟前站了一阵,突然他倾身,以拇指轻拭裕王唇角,然后作势轻吮指腹,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