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厨房,阿尔伯特和蒂塔
她在做蛋卷,他切沙拉,她的肩膀扫过
他胳膊的皮肤,就像嘴唇在吻一个镶边的面纱。一个杯子掉下。
没碎。
他认为是个好兆头:橄榄沙拉、一个大蛋卷、
酸奶拌蜂蜜、新鲜的黑面包配羊奶酪。
所有这些在夜里两点做成,在斯里兰卡已经是早上,
而这里弥漫着厨房做饭后的气味儿。他们收拾好
餐具,他明天会洗,现在太晚。他俩
在浴室:他穿着灰色的法兰绒睡衣,她穿着件齐腿根的
T恤。他背对着她面对马桶,她对着镜子,
刷牙,他穿着拖鞋,她光着脚,
上床之前,他想在她的裙侧缝个
纽扣,从她橙色裙子的腰围部位,他用手臂把她的裙子抱进
他的房间,好像一个新娘上婚床。关上门,吸口气,关上门,
有点冷,他的窗外,大海在叹气。门紧锁着。不久那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