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京都大火

妖怪们的盛宴正在京都内尽情的展开，狂笑声，怒骂声，哀嚎声，呵斥声此起彼伏，年轻人的愤怒，中年人的惊恐，男人的求饶，女人的尖叫，像是一首动听的交响乐，在耳边回响。

钢琴声，小提琴声，横笛声，小鼓声，在两仪落的耳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既然现在是妖怪，那就将妖怪应该做的事彻底的进行，在其政谋其位，若是神则要有神的样子，若是人则要有人的样子，既然是妖怪，那就必须要有妖怪的样子。

大火冲天而起，一栋栋的豪宅被点燃，朱雀大街的尽头，罗生门被妖怪们推翻，外城的普通居民们被百鬼的嚎叫惊醒，但是在两仪落的约束下，妖怪们只是在内城的贵族区疯狂，而不去平民的地带猖獗。

没有一个平民怒吼的加入这场人与妖的战争，他们只是默默的隔河相望，望着往昔高不可攀的贵族老爷们，在妖怪的杀戮下求饶惨叫。

他们不是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相比妖怪直接的残忍杀害，贵族对他们的剥削，反而更让平民去痛恨。

这就是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人民的殷切希望。

因为连坐的制度，因为家人的束缚，就算是被虐待到极点，劳苦的大众也只是咬紧牙关，不敢去和贵族老爷们同归于尽，但是现在，妖怪们正在替他们做着，他们早就想做的事。

“想要人类彻底的团结可是很难的，分化人类可是很简单的……人类最根本的斗争便是阶级的斗争，只要你团结一个阶级，向另一个阶级发起进攻，就算合作者是非人的妖怪，人类也会欣然接受。”

站在天空，站在蛇首龙身的那奇怪的妖怪头顶，两仪落张开双臂，像是咏唱，像是演讲般的呻吟着。

“不忍吗？不忍见到那些貌似没有任何过错的年轻人，在屠戮中被毁灭，在毁灭中被消亡，但是同情心是人类才会有的情绪，妖怪不需要同情！

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过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奢华生活，他们凭依着父辈，在吸取的民脂民膏下，尽情的享受，他们这让人艳羡的生活，可都是普通民众的血液啊！既然生来就享受着权利，那就有义务，在暴动开始，在阶级斗争开始时，随时去死！他们不值得同情，吸食着人类血液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吸血鬼，他们生来就有罪！”

“你认可我的话吗？芦屋道满！”

不知何时，芦屋道满率领着花开院一族的阴阳师，远远的与两仪落对视着。

“太极端了……你已经堕入黑暗了，大阴阳师阁下！”

当年的老头正在渐渐恢复着青春，虽然他依旧矮小，但是那挺拔的身子好似一个年轻人一般。

“你们花开院一族，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两仪落背负着双手，欣赏着下面的歌剧，悠然的问道。

“为了守护这个京都！”

“哦？竟然不是被权力中心所利用，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啊？”

芦屋道满沉默了下，然后掷地有声的道：“花开院一族永远不会成为权利的工具，我们会以自己的意志，来贯彻自己的信念！”

“啪，啪，啪，啪……”

两仪落轻轻的拍了拍手，这掌声回荡在天际。

“哈哈哈哈哈！！本以为只是个迂腐的老头子，没想到芦屋道满，你到也是个有趣的人啊！！那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呢？京都没有任何的破坏，看看那些隔岸观火的民众，他们的眼中只有痛快，而没有任何的愤怒，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呢？”

“不，你的行为已经动摇了这个城市的根基，任凭你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这个好不容易建起的平安京，就要被你毁灭了！狐狸的孩子，黑暗的主人，人类的语言无法形容的怪物——两仪落啊！以阴阳师的名义与道义，我等要向你发起挑战，像站在阴阳道顶点的你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