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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顾氏集团顾总经理的办公室里,顾礼芳大声地发出质疑。

“顾礼杰,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礼杰皱了皱眉头,对失态而毫无仪容的妹妹流露出相当的不满。

“我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在家族会议上毛遂自荐,也不能支持顾瞿,否则,别怪我没事前提醒你自取其辱。”

“好笑了,顾礼杰,你凭什么要我退出?”

“凭这个。”顾礼杰说着,把一个文件袋装着的东西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推到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顾礼芳白了顾礼杰一眼,没好气地抓起了那个文件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只有一个戒指。

顾礼芳看着那枚戒指,怔了怔,而后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把那戒指抓了起来,反到戒托后面,看到了那个“辰”字。

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想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顾礼杰看顾礼芳不说话了,问。

顾礼芳没吭声。

“所以,你是很清楚了?”顾礼杰冷冷地说,“我把它还给你。”

“这不是我的,这是……”

“哦,那我公开这个戒指是陈太源的,可以吗?”

“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不是说不是你的吗?”顾礼杰厌恶地看了同胞妹妹一眼。

顾礼芳咬了咬嘴唇。

“不管是你的,还是陈太源的,本来,我都不在乎的。该死的。”顾礼杰忽然恶狠狠起来,”你真是个扫把星,把那么个败类带进我们顾家。”

顾礼芳打了个寒战。

“他居然敢对我的儿子下毒手,混账家伙。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一早,就打断他的腿,不让他进我们顾家。”

“哼。”顾礼芳回过神来,镇定了,“当初,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找陈太源入赘的,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

“啧,不就为了一个野男人的女儿吗?”

“顾礼杰,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那些风流旧账,总之,你胆敢在家族会议上兴风作浪,就别怪我让你身败名裂。”顾礼杰蔑视,“相反,如果你识相一点,我把戒指还给你,那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会有谁翻旧账。”

“身败名裂就身败名裂,如果我偏不呢?”

“你要挑战我的底线,那你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为了阿雍向你讨要个公道。”

“是你儿子先毒杀了我女儿在先,我丈夫才会杀了顾雍的,说公道,也是我先找你讨要公道。”

“野男人的种,凭什么跟我家顾雍讲公道?”

“顾礼杰。”

“不是吗?你不服气的话,我们找父亲去,看看是我家顾雍的命值钱,还是你家顾集的命值钱。”顾礼杰不屑一顾,“说来,陈太源知不知道顾集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如果不知道,那他也太可怜了。”

顾礼芳气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一个野种就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的家伙。”顾礼杰冷哼了一声,“对了,把这透露给媒体,不知道外面的人,对于聪明能干的顾家五小姐,会怎么议论呢?”

“你敢?”

“你不安守本分,我就敢。”

“好,顾礼杰,你有种。”顾礼芳一把把戒指捞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啧!愚蠢的女人。

顾礼杰倚靠在了大班椅子上,转动轮子,朝向落地玻璃窗那一边。

说起顾雍的死,他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顾氏集团的继承人,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上位,屁股没坐稳,却被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因为微不足道的原因,给杀了。

该死的。

他也,实在,太愚蠢了。

竟然做那种下毒杀人的勾当。

根本,形势就不需要他下那种愚蠢的决心。

退一万步,即便要做,也用不着亲自动手,这世界上,有太多处理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士,扔个万百块的事情,却偏偏让他给搞砸了。

要做就做吧,却居然连下毒对象也弄错了,害死了自家人不说,也让自己的命赔了进去。

利用空壳代理店侵吞资财的事情干得如此漂亮的人,怎么忽然会变得如此拙劣?

如此愚蠢的儿子,真不像是自己生出来的。

人死了,就是死了,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什么用了,还是想想,怎么样在家族会议上,将集团的大权,继续保留在长房一家的手里。

礼芳不敢跟自己叫板的话,剩下的对手,就只有阿瞿,没了礼芳的支持,顾老爷子即便要表态支持阿瞿,也得看看我长房的势力。

阿雅上台,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她跟那个王大力,走得太近,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