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四目相对的剎那间, 王道容也看出来了她已清醒了过来。只他任未停下动作,只伸手替她抿了抿鬓角的乱发,淡淡说:“醒了么……”

他淡淡说:“你身上药力若不及时发散……恐有性命……”

啪!

话音未落, 慕朝游便扬手击了一掌!

王道容被她打得头往侧一偏,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她体内残存的所有气力,他唇角淌下淡淡血痕。

少年黝黑的双眼森森地瞧了她一眼, 忽然又伸手扳起她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吻落了下来。他撕咬她的唇瓣, 同她交换了一个血腥的吻,将自己口腔里的血气全都诉诸于她的唇齿间。

慕朝游感到屈辱又恶心, 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几乎铺天盖地地浸染了她每一寸发丝,每一片衣角, 她想都没想,狠狠一口咬下他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尖。

王道容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脖颈, 完全没有因为吃痛而松口, 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捏着她的脖颈, 恨不能将她唇舌吞下一般, 吮吸着她口腔中的涎液。

慕朝游觉得恐惧, 他几近癫狂的模样,哪里还有昔日那个矜贵冷淡,眼高于顶的姿态。

奈何她四肢发软,她的挣扎在王道容的压制下无疑于蚍蜉撼树。他平日里瞧着修长清瘦,但褪去衣裳之后, 身材高大, 肌肉流畅精壮。她羞愤交加,气得面色通红, 浑身发抖,如果眼神也能杀人,他早已在她的目光下被千刀万刮。

王道容不顾她的抗拒将她的手拉高,固定在身前。她反复无常,狡诈多变,他逼她再无遮掩与隐瞒,完完全全敞露在他面前。

少年淡漠睥睨的视线,居高临下地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眼底的痴迷却是不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仅仅只是看着,王道容便又兴奋地红了脸,他压着她的手,猖狂无度索取的同时,仍不忘冷静地观察她每一次细微的喘息变化与身体反应。生—理反应是欺骗不了人的。药物令慕朝游浑身上下敏—感到了极致,像一个胀破到极致的水球。

她的心理感到屈辱,但身体的确感到了极致的快—慰,痛苦与欢—愉仿佛是一体两面,这屈辱甚至又加深了生理的欢—愉。

她手脚酸软无力,身不能动,浑身发热,心胸喘悸。精神恍惚如飘飞的气球,慕朝游必须要很用力地才能吞下一口气,才不致神思魂飞,又要同时专心于王道容的拉锯战。咬住嘴唇,不泄露出一声软弱来。

王道容瞥她一眼,偏不如她的心意,刻意放轻,或者加重,放缓,或者加速,调整着节奏,同步着两人之间的步调,非逼她沉沦在这无边欲—海,非逼她抛弃一些道德理智与爱恨,成为追逐着快乐的野兽。

“朝游。”他柔柔地在她颈侧吐息,鲜红的舌尖反复抵着那最薄嫩的一块肌肤舔舐、亵—玩。他每舔一下,她便咬着牙“唔”地闷哼了一声,涨红了脸抖若筛糠。

王道容的指尖以抚琴弄弦,吟赏风月的姿态徐徐在她肌肤上掠过,淡声说:“抖得好厉害。”

“朝游。”他俯下身,用力舔着她耳廓,鼓励说,“卿卿。”

“好放—荡。”

“容竟不知朝游身上竟有如此曼妙风光?”

“稍微碰一下,就会发抖。不知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亡于卿卿裙下。”

“好乖。朝游。”

慕朝游用力地闭上眼,仍无法隔绝那清冷柔和的嗓音,是如何以谈玄说禅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说出无数下—流的狎昵之词。

她身不能动,并不代表就甘愿任她摆布,慕朝游深吸一口气,酝酿半晌,这才睁开眼,冷冷反唇相讥:“好小。”

王道容倏地僵住了。

“好慢。”

“好不得趣。”

“好厉害。我竟不知郎君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