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闾自从知道人生就是一部戏时,什么忧虑就全被他抛弃放开,任性的宛如孤家寡人。 反正最后都要被清算抄家,现在就该吃吃该喝喝该花花,聚什么家财藏什么私货,统统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先便宜自己人要紧。 于是,出嫁的姑娘们懵逼的看着后补来的嫁妆,成年的小子看着手里的银票,当家的媳妇更多了许多私房体己,就连没长成的孩子们也都有了一份私产。 崔闾摸着胡子点头,大手一挥,都拿去花,不够的爷这里还有,花!使劲花! 只是这钱,藏的时候怎么都觉着少,但撒出去叫子孙们花啊花的,却怎么也花不完,崔闾郁闷了。 难道最终还是要便宜了外人? 不行,绝对不行,一家人花不完那就十家人一起花,姻亲和左邻右里们一起带上,必须全都花掉。 十年后,崔闾坐在高悬的明镜台阁上,底下是拜服了一地的子子孙孙亲朋故旧,甚至连皇家天使也在,所有人眼含热泪的看着他,祝他寿比南山,福寿绵长。 崔闾:这不对啊!今天明明是来抄家的日子,这皇家来的天使难道是宣错了旨? 哎哟,这可怎么是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