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稀里糊涂

冯蕴不知裴獗受了什么刺激,跟以往很是不同。

此刻的他,如是野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极不冷静的野性,要无声地,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冯蕴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

娇起来,也是真的娇。

这一身青稚娇花哪经摧残。

“裴狗,你可是…有病?”

“嗯。”裴獗掌心覆上她柔软的线条,声音低闷,“蕴娘有药。”

呼吸渐重,话还是那么气人。

冯蕴准备气回去。

“我今儿去芳云殿了。我欺负人去的……你,不想听我说吗?”

“不听。”他整个倾覆下来,勾着软薄的寝衣,褪下。

“躺下来。”

“什么?”

“听话。”

冯蕴杏目微瞪,抬脚想踹他,不幸落入魔爪……

裴獗一只手制住他。

另一只手,宽衣解带。

冯蕴盯着他,眼睛炽热,只剩喘气的份。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只是裴獗。

她也常常为色所惑。

许是太急,他没有褪去繁复的衣袍,松松解了腰带,用力扯开,露出坚阔的胸膛,劲窄的腰,血脉偾张,一看便知危险……

他跟萧呈那种优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

体力、活力,野性,力量,矫健如猎豹一般。

绝了。

冯蕴竟想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明明不妥,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

不苟言笑,循规蹈矩的雍怀王,即使不是道德君子,但无论对谁都是板正严肃的……

谁能想到他动情时这样孟浪……

男女间的事是流动的,你来才有我往,合了拍便有默契。

无论嘴上说的疏远,只尽欢不纠缠,只暧昧无情感,但深入的是身,拨动的还是心。

欲到极致,她眼角泛红,脖颈抻长,无力得好似一截随波逐流的水草,被他巧妙摆弄,躺着跪着趴着缠着,不受控制的随他沉浮。

“蕴娘。”裴獗紧紧抱住她,将两个黏腻汗湿的身子牢牢贴合,气息沉沉落落,停下来,盯住她:“方才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说?

说个狗啊。

冯蕴眼尾泛红。

生生被他从云端扯下来,心脏一阵阵发紧,狂跳不止。

狗男人故意吊着她。

“裴狗你不行?”

“你说呢?”呼吸喷在她的颈边,男人面无表情,来回研磨,“我好,还是萧三好?”

冯蕴:“!”

汗意从额际渗出,脸更红了。

她知道裴獗问的是什么……

这么久了,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

以前没有敞开心扉说重生的事,他没法问。现在二人坦诚了,她在裴獗面前,完全避不开……上辈子曾嫁给萧呈的事。

要是没有孩子,她还能编出一个“不得宠幸,从未侍寝”的谎话。

男人怎么都在意这个?

萧呈也问过。

冯蕴的脑子乱成一团。

要是意识再清楚一些,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不回答,或者两三句话就打发了。

可她这会儿不清楚,让裴獗逼得不上不下,整个人都乱了,全然被他拿捏了节奏。

“不知道……”

她不想说这事。

紧张,也是心虚。

可这一紧,想不让裴獗知道都难。

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温热窒息,反复收绞,差点要了裴獗的命。

“是吗?”他黑眸幽暗,将人紧紧扣在身下,忽然加快,好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曾经的背叛……

冯蕴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无意识的,绵软嘤哦。

“你……你……是你……”

“我什么?”

她双手缠住他脖子,将自己送上去。

“你…更好。”

裴獗手臂微僵,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膝盖,一起在激烈中颤抖,久久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