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她的动作却很大胆。

纤细的胳膊也还软绵绵的圈着他的脖颈,亲了一口,似乎没尝到什么味道,又忍不住大胆的伸出软舌头,往里探了探。

严忌绷紧全身,僵在原地不敢随便乱动。

像乖觉的雕塑,任由她糟蹋。

男人表面不动如山,只是气息显而易见喘得粗了些,他扣在她后腰的手指忍不住掐着大力。

竺玉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也没看出来他在忍耐。

她想尝到好吃点心的小猫,蹭来蹭去,舔来舔去,觉得他香香的,浑身哪里都好闻,哪里都好亲。

干干净净的气息像春天的绿枝。

鲜嫩、又蓬勃。

严忌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等她在怀里不动了,压着沙哑的嗓音,温温柔柔的问她:“够了吗?”

竺玉老脸微红,浑身臊热,她刚刚好像是有那么点急不可耐。

也不知道严忌有没有被她吓到。

她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开口还有点支支吾吾:“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方才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严忌轻轻捉住她想逃离的手指:“我很喜欢。”

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也怕她听得不够明白,尽管耳尖红透了,他还是照实相告:“我喜欢你这样。”

竺玉感觉她的脑子也被烧得不太清醒。

呆头呆脑,他说什么,她都只会呆呆的说好。

严忌看她只知道傻不愣登的点头,不禁缓缓笑了起来,少女皮肤粉白,眼角眉梢漾着意动的春色,柔唇红红的、润润的。

黑色的眼睛珠子,像珍珠似的,渗着清润的水。

安安静静的盯着你看,全然托付信任的样子,直叫人心尖发软。

严忌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他在父母、师长眼中是再循礼克制不过的人了。

这会儿也想那书中恬不知耻、得寸进尺的恶鬼一般,想要将她私藏。

“我得回家了。”

竺玉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裙摆。

严忌道:“我送你。”

竺玉怎么敢让他送,她犹犹豫豫,他便看出来了她的为难,可这两个月无头苍蝇般的找人,着实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一时半会儿的。

严忌还真不想就这么把人给放走,怕她又像一滴水似的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严忌捉着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这么晚了,你独自回去,我也不放心。”

他瞧着是个容易害羞的读书人,骨子里其实很倔。

就想进京考试之前,母亲以死相逼要他先与村长的女儿定下婚事,他也没有松口,与母亲一道绝食。

不吃不喝,固执已见。

母亲拗不过他,这才作罢。

竺玉看出了他的执着,低着头:“父亲、母亲还是我如今都是借住在亲戚家里,被他们发现我这么晚了回去,他们不会饶了我的。”

严忌嗯了声,“那便不要被他们察觉。”

竺玉噢了噢,感觉是再糊弄不过去了。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这么骗着严忌,迟早是要与他说明身份的。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同他说,瞻前顾后,仿佛前有狼后有虎似的,不太好弄。

趁着月色。

竺玉在他的陪同下,与他一道出了院门。

街上遥遥传来梆子声。

竺玉低着头,幼稚的踩着他的倒影,一步步闷头往前走。

一直到将军府的后门,才堪堪站定。

“我到了。”

严忌什么都问,既不问她为何要借宿,也没问她同将军府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在她转身要进去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掰开少女的手指,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簪子拿了出来。

一根白玉簪。

简单朴素,不是多好的东西,却是他用这两个月攒下来的所有银子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