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敢染

◎床垫有十厘米,但想要湿透,一晚上就够了。◎

不待季匪说什么, 程见烟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不得不说男人轮廓分明俊气的脸上那张薄却柔软的唇,她也肖想了许久。

从刚刚他淡定的耍酒疯时, 她就想亲他了。

此刻自然不需要假模假式的克制什么。

季匪也就愣了两秒钟, 瞳孔一黯,就反客为主地搂住程见烟纤细的腰。

他把人抵在了床头,任由女孩儿不自觉的曲起细细的腿挡在两个人之间, 当作隔阂。

因为他可以全部搂住,把程见烟小小的身子罩在怀里。

修长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的床垫上, 陷下去, 修长有力的肌肉绷起。

程见烟只觉得越来越热, 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噼里啪啦的泛着火花。

纠缠的嘴唇滚烫,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纤细的手指求饶似的攀附上季匪的肩膀——知道他亲密时一贯是有些凶的, 可如今大半个月没有经历,她还需要重新适应。

可季匪今天却想要更想‘得寸进尺’一些。

他知道程见烟是个算盘珠子一样的性子,不拨就不动, 他自然要去当那个‘拨弄’的人。

毕竟季匪的字典里, 守株待兔这个词汇永远比不上主动出击。

无论是做任务时还是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一样。

程见烟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感觉到炽热的吻从唇角转移到下巴时,人已经从靠着床头的姿势变成半躺在床上了。

她身上的短袖T恤是宽松的版型, 随着纠缠的动作蹭掉了一块, 露出一片骨感白皙的肩膀。

微微耸起, 锁骨深的可以盛酒。

季匪在那上面亲了一下, 又好几下,一点一点的, 像是小狗舔食。

程见烟被他亲的痒, 不自觉缩起肩膀, 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为什么不躲?”季匪轻笑,薄唇终于舍得离开她柔软的皮肤,轻声问:“你明知道我想得寸进尺。”

“躲什么?”程见烟想了想,认真回答:“明天又没课。”

对她来说,能不能允许自己和季匪亲密这件事阻隔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天有没有工作要忙。

其他的,都无所谓。

季匪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你没工作的话我就可以得寸进尺么?”他低头,附在她耳边有些无奈地问:“程程,你知不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

厮磨纠缠中,程见烟耳根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她沉默片刻,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知道的。”

季匪微微直起身子,琥珀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她。

程见烟的眼睛也一样认真:“其实我之前说谎了,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当时那么说,是不想让自己显得独占欲过剩。”

“说实话,如果你有这种需求时而需要的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季匪怔怔的听着她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今天的程见烟过于诚实,直白,让他莫名有种中了彩票的错觉。

不,比中彩票更惊喜。

可对于程见烟而言,她如果连自己的自卑都可以解剖,坦诚面对,那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继续说谎的了。

这只是一种需求和独占欲而已,很真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程。”季匪忍不住低头亲她,声音含糊:“你会把我惯坏的。”

程见烟胸口不自觉的上下起伏,落在肩下的衣服越来越低,

听到季匪的话,她不自觉的有些恍惚。

怎么能说是她把他惯坏呢。

一直以来,都是季匪惯着她啊……

“如果不舒服。”男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像是紧紧绷着,那种本来凌厉的清爽感带上了一丝嘶哑的缱绻:“就随时喊停。”

虽然很诱人,但他给她随时反悔的机会。

“不会。”程见烟抱住他,说的笃定:“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