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宋玉章在沈成铎这里喝了许多酒,他的酒量一向很行,行走江湖,要是容易醉,那也必定容易出事,但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可以醉一场。
大量的伏特加白兰地将宋玉章浑身的血液都快浸满酒精。
宋玉章醉了,沈成铎看出来了。
那长而曲的睫毛在眼睛上扇动得很无力,宋玉章人也略有些歪倒在沙发上,长手长脚随意地散乱着。
沈成铎推了一把怀里的小月,“过去看看,看看宋行长是不是醉了。”
小月应了一声,赤着脚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爬了过去,他像个小走兽一样匍匐在宋玉章上方,还嗅了嗅味道,最后扭过脸很肯定地冲沈成铎点了点头,细声细语道:“宋行长喝醉了。”
沈成铎抽了不少烟,酒也喝了不少,然而并没有到醉的地步,因为他并不想买醉,挥了挥手让那男孩子出去,沈成铎坐到了宋玉章的沙发旁。
宋玉章的确是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一张英俊的脸成了画,是一种静止的美,这种静止会叫人产生邪念。
沈成铎毫不意外地立即就有反应了。
说来也奇怪,宋玉章这样一个高大英俊毫无兔子气息的漂亮男人,身上却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引人去打破他甚至于去蹂躏他的欲望,兴许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就会令人产生破坏欲。
这种气质最近是愈发突出了。
沈成铎手上还有半支雪茄,他边抽雪茄边在脑海中意淫了他将宋玉章大干特干的场景。
宋玉章这样的长腿,如果是坐着干,就会垂在地上,如果是躺着干,就该架在腰上,真是怎么都很相宜啊。
沈成铎越想越来劲——但仅仅只是脑子来劲,并不敢真的去触碰宋玉章。
宋玉章的身份叫他变成了个凛然不可侵犯的人物。
而这样,只会更叫人抓心挠肝地来劲。
沈成铎重重地吸了口烟,心道:“他妈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必我就没有希望干他一回!哪怕就一回呢?!”
至于现在,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拿了条毯子给宋玉章披上,让宋玉章在房间里休息。
沈成铎出去了,想找小月来泄泄火,下属打断了他,同他汇报了一件事,沈成铎一听,欲火全消,满是怒火道:“他的胃口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下属不敢吭声。
沈成铎猛一挥手,“加吧加吧,等铁路建成了,看我还需不需要他那些烟草——”
一条铁路,牵动着海洲不知多少人的心肠,俞非鱼来到初测时预定好的头段路线进行考察,他这个人不管是做学问还是做工程,都喜欢先啃硬骨头,头段线最复杂也最困难,他日夜不休地进行施工测量,同时在那图纸上进行修改细化,去的三十多个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才俊,也是被那繁重的工作折磨得不轻。
因为上头很着急,所以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最多的任务。
临时搭建用来居住过夜的木棚里垂挂了几条棉被来挡风,俞非鱼满身尘土地在木棚里洗脸,洗着洗着,他就想起了宋玉章。
作为一个恋爱失败达人,失恋对于俞非鱼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了。
往往皆是单方面的失恋。
因为还没开始呢,俞非鱼内心的火苗就已经先行熄灭了。
为此他专程去旁听了学校的一些心理课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某种心理疾病。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他有些想明白了。
还是不够喜欢。
人是感性和理性交织的动物,婚姻或许还需要理性去权衡匹配,但爱情则是纯感性的产物,但凡理性冒出来,将他那好感的火苗熄灭,那就说明他还不够喜欢那个人。
俞非鱼洗完了脸,水已经很凉了,他没管,用那凉水冲洗了下脚,随后便盘腿上床,开始给宋玉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