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妆 沈灼的嫁妆
也不是说沈家和父亲苛刻她,只是父亲公务繁忙,平时泰半精力都扑在公务上,回家若是有闲暇时间,肯定是花在儿子课业上,哪有时间管女儿?
这时的风俗也没有让父亲管女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灼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爹挺疼她的,就是表面上对自己淡淡的。或许是因为现在风俗让父亲不善表达自己?
祖母挺疼爱自己的,但她是继母,父亲对她再尊敬,有些事她也不会逾越。沈清不提给女儿办笄礼,萧老夫人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至于继母柳氏,她也不算坏人,可两人又不是亲母女,她也没为柳氏费过心,凭什么要柳氏为自己费心?前世沈灼因嫁了萧毅而没有办笄礼,柳氏也没提出在结婚前办一场。
倒是表哥给自己送了不少礼物来,其中还有一支姨母临终前吩咐表哥给自己打的白玉簪,沈灼捧着那根簪子大哭了一场。想到这里,沈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鬓发,那根簪子前世陪了自己十几年,现在突然没了,还有点不习惯。
前世笄礼就这么混过去了,沈灼也不觉得遗憾,没有真心祝福自己的人,她情愿不办。沈灼跟娘家感情寻常,前世萧毅当上镇国公后,沈家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也不是萧毅不愿提拔妻族,而是沈灼不乐意,是以后来沈灼跟沈家关系闹得颇僵。也亏得萧毅宠妻,无论沈灼想做什么都依着她,恶名都由他来担,不然光是外面舆论就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慕湛见沈灼一脸敷衍,他若有所思,莫非沈家不想给小丫头办笄礼?他不由神色微沉,母亲临终为了夭夭的笄礼连寿衣制作都延后了,沈家居然敢如此漠视她?顾王妃临终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没让人先做自己的寿衣,而是先做了沈灼的嫁衣和笄礼礼服。
还把镇北王送她的一整块极品羊脂玉打成了一根簪子,再三叮嘱儿子,一定要在夭夭笄礼时用这枚簪子,不然慕湛也不会记住沈灼的笄礼。
沈灼见表哥突然沉着脸不说话了,不由睁大眼睛困惑地望着他,表哥怎么了?为何突然生气了?沈灼对人的情绪反应很敏感,这还是跟萧毅练出来的。萧毅性子沉闷,沈灼也是跟他磨合好几年,才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气。
慕湛不料沈灼对情绪如此敏感,他敛下怒意,柔声问沈灼:“我听说你身边的傅姆性子不好?她时常会罚你?”慕湛现在才知道府中没有女眷的麻烦了。
如果家中有女眷,他就可以让女眷去提点沈家了,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却不怎么好管这种事。慕湛思忖着是不是给小丫头找个能干的傅姆,教她如何应付内宅争斗,也省得她受别人委屈。
“她就是比较严厉,人还不错。”她这傅姆是父亲专门给她找来的,以前是宫里的女官。沈清觉得女儿被大姨子养得太娇惯,才让人从宫里找了女官教导女儿。
柳氏见丈夫给长女找了傅姆,也想让自己两个亲女儿有傅姆,可宫里女官哪有那么好找的?沈清嘴上答应了,转身就把这事放下了。
柳氏气得不行,可又不好对丈夫出气,只能把自己两个亲女儿都塞进来,让女官三人一起教导。柳氏私下还跟女官说,以后给她养老送终,因此女官上课时教导柳氏女儿比教沈灼还用心。沈灼也不在意,她本来也不喜欢学那些礼仪。
至于后来女官仗着傅姆身份,明说惩戒,实则想让她罚跪吃苦的事就不用跟表哥说了。横竖自己也没吃亏,还把这事闹到了父亲那里,让柳氏吃了挂落。
慕湛点头说:“回头我给你换个性子好些的傅姆,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先问她,她也是宫里的女官。”
沈灼眼睛一亮,表哥这是准备把夏嬷嬷提前送来吗?沈灼上辈子是直到出嫁前,表哥才把夏嬷嬷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