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咱们送宁州仓？”采购经理看着面包山问。千知味是龙夏有名的食品企业，在全国有十二个物流仓库，宁州仓是距湖省最近的仓库。

“嗯。”李文康从流水线上拿起一枚面包。这是一枚巴掌大的金黄面包，面包原味无夹心，外面是金色透明包装，上面印刷着面包图案，右下角是[小麦品质：风山一号]LOGO。

LOGO是浅白色，要不认真观察，根本看不出来。像这种透明包装+浅色字体也是食品行业十分常见的包装方式。

李文康看了一会，将手中面包拆开。面包松松软软，放入口中不腻，还有充足的麦香味。

“咱们这批面包做的不错，工人也反映面包好发酵。”采购经理凑到李文康面前邀功。

李文康将看了他一眼：“这次勉强补救回来了。”他原以为这次亏本，但政府小麦出粉率高，这么一合计，倒也不算亏本。

两人商量了一下运输细节，李文康看着手中面包袋，吩咐道：“给我办公室送一箱。”他开了二十年的面包厂，第一次感觉自家面包这么好吃。他猜想，应该是近段时间压力大，他看什么都是香的。

……

“秦秘书，就是这么个情况。”就在阳光面包运输宁州的同时，甘省无人区的越野车上，张虎打开手机视频。这是一条三十秒的短视频：昏暗的无人区农场，麦田随风摇曳，从麦田里传来吱吱的动物声响……

秦云接过手机，半小时后，了解事情经过。

农场七天小长假，张虎和另一士兵在农场值班。小长假前两天正常，可自从第三天晚上，他们经常能听到‘吱吱’的窸窣声。两人拿着手电朝农场方向查看，黑夜中，有无数绿色眼睛在农田里游走。

张虎吓了一跳，等第二天早查看录像，才发现农田的绿眼睛是鼠兔。

鼠兔一般10cm-30cm左右，外形像兔子，五官和身体像老鼠，群居，是龙夏稀有保护动物。在看到视频的那一刻，张虎也反应过来，这是鼠兔组团来霍霍农场了。

鼠兔一连来了三天。张虎将情况反映给上级，昨天下午，刘文胜提前到达农场。因想到秦云在家度假，龙夏团队并没有打扰，秦云现在刚刚知道。

“太狡猾了！”张虎说完前因后果，十分生气道。他看了鼠兔霍霍现场，鼠兔一般将麦秆咬断，将麦穗咬一半，又去祸害另一根麦秆。被鼠兔咬过的麦穗无法食用，太太太浪费了！

“先回去看看。”秦云将视频反复看了三遍。风山农场位于浅无人区和深无人区交界，以前农场一穷二白，和深无人区的动物相安无事，但随着农场发展，双方肯定因各种各样的因素产生交集……

秦云想了一会，接着看向车外。现在十一月中旬，有的黄土地表已经结冰，无人区要比七月时候更加萧条。

车辆缓慢前行，下午一点，到达农场。

秦云把行李放到房间，也没有休息，径直走到麦田。

他已经做好农田被鼠兔霍霍的准备，但看到面前场景还是一愣。此时金黄色的麦子地里，东侧区域明显秃了一块，等靠近时，秃的位置越来越明显。

秦云走近时发现，这些秃地方是倒下的麦子，麦穗被咬的东一块西一块，四周全是洒下的麦子。

“太能糟蹋了。”刘文胜穿着靴子从田地里出来，他刚才检查了一下，农田里面还有不少倒下的麦秆，这些麦秆全是被底部咬断，麦子穗被霍霍了一地。

“全是鼠兔咬的？”秦云一愣。他来时查过鼠兔照片，照片中的鼠兔只有巴掌大小，看起来就像家养仓鼠一样小巧。

“两窝鼠兔，至少三十只。”农场四周有高清监控。经过监控团队分析，这是两拨不同的鼠兔，农场受损面积半亩左右。半亩面积不大，但长期以往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