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在场证明
莫利队长走了进来。
“有关拉克莱尔,斯宾塞说了些什么?”加维甘问道。
“没什么,”莫利回答说,“他说如果那女人乱叫乱跳,也许他能说点什么。他住在这往下的两层,而他发誓他只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个疯女人,他一直坚持这一点。”
“好吧,再叫她进来。”
马里尼坐在长沙发上,双腿交叉。“斯宾塞的怀疑太可怕了,”他说,“他是干吗的?”
“记者,”加维甘看了我一眼,“他房间里堆满了那些东西,我应该叫卫生健康署的人过来彻底打扫一下。斯宾塞住在一楼。他凌晨三点钟睡醒,听到楼上有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在楼上捶着门,大吼大叫的像个码头工人,好像发疯一样。我还希望他能够认出拉波特女士或拉克莱尔夫人的声音,但他无法确定。有可能泽尔玛是在回家的途中顺道拐过来看了看。或者,这是哈特的某位码头女工女朋友?”他看着我笑道。
“不是,”我反驳道,“我不认识任何码头女工,不好意思。”
“当斯宾塞下楼的时候,”加维甘又加了几句,“他看到有个男人离开了这栋公寓。除了楼下的老处女,其他所有人在那个时候都睡得很香,而且他们都是一对一对睡在一张床上,彼此证明对方。莫利说斯宾塞宣称那个男人是走着离开,但他觉得如果是一个男人在那个时间出现,应该是逃跑得比谁都快吧。”
“详细的特征?”马里尼问。
“个子比较矮,圆脸,带着帽子。”
马里尼听到这些,眉毛动了动,但加维甘没注意到。他转向泽尔玛来的方向,身体摆动着。灯光照在她浅色的头发上,嘴唇也显得很有光泽。
加维甘直入正题。“让我们把故事讲完吧。你刚刚已经有时间把故事给重新组织润色一遍了,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吧。你说你没打电话给萨巴特,但你丈夫却认为你打了,这是为什么?”
她皱着眉毛。“如果在听我讲之前,你就已经不相信我了,那我还讲这个做什么?”
“继续,把故事讲完,”他简洁地说。
“有没有人有烟?”她的声音沉稳而自信。
我递给了她一根烟,并帮她点着。
“阿尔,”在烟雾中,她说,“以为我打电话给萨巴特,是因为我让他这么想的。我的确打算打电话给他,但我看见身旁的镜子里,阿尔正在门口偷听。所以我压住了电话钩,对着话筒说话。我想让他担心我打了电话。也许我让他担心过了头。”
加维甘鼻子皱了皱,好像闻到怪味道一样。
她说:“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个解释,但这就是事实。”
马里尼又在玩那半美元的硬币,硬币在他指尖游动着,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莫利!”探长喊着。“叫拉克莱尔过来。”
马里尼的硬币掉在了脚下,旋转着。他迅速拣起硬币,抛到空中。“等一下,探长!”他急忙说,“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加维甘眼睛没有离开泽尔玛。“你说吧。”
她半转向马里尼,等待着,有点紧张。
“拉克莱尔夫人,更衣室里的那个电话,是壁挂式的,还是台式的?”
“是——是手持式的。”
“而且是拨号式的,当然,”马里尼看着他手中的硬币。突然,硬币消失了,接着硬币又从虚空中出现。
泽尔玛和加维甘都盯着他,愁容不展。我感觉莫名其妙。
“你对马戏表演有没有兴趣,拉克莱尔夫人?”他严肃地说,“就号称‘三只手的女人’吧,如何?这就是你的故事。你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按住电话钩,一手拨号,根据你自己和你丈夫的证词综合考虑,这三件事发生在同时。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