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他?
子泰冥手撑着窗栏支起脑袋侧脸对上秦魇,那张绝世容颜勾唇一笑,面容虽苍白但他这么一笑,却犹如昙花一现,不,比昙花还要美上几分。
岳瑾死死掐着腿肉,内心汹涌澎湃,少年,您璨若冥花啊。这么一笑,得勾去多少妙龄少女的芳心。
秦魇被子泰冥这么对着他一笑,竟皱了皱眉头,心下不想与他有瓜葛,快步上前将手中的青面獠牙面具递给子泰冥。子泰冥见他那副不待见他的模样,心下不知怎么的蹿起一团火,他越是压制越觉得烦躁得紧,就是不接过他手中的面具。
“额……”他们认识?
“这位是萧冥,萧兄,这位是秦魇。”
当岳瑾说道‘萧冥’二字时,他们明显感觉到秦魇的身子微微一颤,不过是稍纵即逝,不留痕迹。
店小二就端上他们所点的菜肴,一进门这局甚僵店小二有些进退两难,这些人是要打起来么?他要不要先撤退去抄家伙?
岳瑾这人性子温和,处事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整个秦家书院他与谁都混得熟……除了秦魇,他也只是能叫上他一句,秦魇也给面的看他一眼,其他人秦魇连看都不看。这点上他十分有成就感……
“要不先用膳?秦魇你还没用膳吧?与他们一道如何?”这两人还要互看对方到何时?
子泰冥一听做了个请的动作邀秦魇入座,秦魇一步上前,岳瑾小心脏激动的噗通直跳,他要与秦魇一同用膳了?真的吗?他没做梦吧?
秦魇将子泰冥桌上转身便走了,子泰冥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看向离去的背影,弥漫周身的孤寂之感让他没有多说一句,只是侧头望向楼下久久才回神。
“萧兄认识秦魇?”
“不认识……”或许很久以前认识,如今淡忘了,那种感觉熟悉得紧?
子泰冥没有吃那顿饭,付了钱就走了,就岳瑾一人傻愣在那里,他这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子泰冥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却没觉得饿,走过告示栏是他停下脚步一看,自己足足站在那里看了一个时辰,而后眉头一挑嘴角一勾快速撕下一页奔回自己的君府。
秦魇自一品香回去后,坐在杏树下的石案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晚娘端上膳食他也没吃,放至日落西山。
福伯和晚娘一旁看着也没敢问出了何事,秦四爷带着那魔医过来就是四少爷时他们多多少少听了些去,好似四少爷出事就是因萧夫子,想想也是连小厨房和白玉兰酿都砸个稀碎,定是伤到深处不然他这样一个性子淡漠的人也不会发脾气。自此以后他们俩没再提过萧夫子一事,若是想起伤神,还不如忘了一了百了。若是有缘四少爷自己自然会想起,缘分这东西,玄得很。
该用晚膳时候,晚娘端上热乎的菜肴,把之前凉透的端下去,劝解一二后也退下。
秦魇看着落日余晖,垂眸小会儿后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吃了起来。
晚间他沐浴后,坐在窗边一边赏月一边品茗,目光时不时瞟一下一直放在他床头的青面獠牙面具,这个面具与今早那个萧冥手中的一模一样。
“萧冥……”秦魇仰看悬月低喃一声。他就是他的萧夫子?这个面具的来历他问过福伯,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可又怎么会放在他床头,一天实在无趣他便问了福伯,福伯说是教他书法的萧夫子留下的,后边也没再说什么。
“书法……”他写过字吗?在他印象中他从未动过笔,直至今日他一拿笔就犯晕头疼得紧,那么萧冥又是怎么教他写字的?
他站起身踱步床榻边望着被他裱起来的那个‘魇’字,这个字先前放在他的书房,觉得看着舒服便拿到寝室中。
晨起,秦魇洗漱之后用了早膳就去了秦家书院。
福伯看着秦魇离去后摇摇头“四公子明明不喜去书院,四爷偏偏让他去,各种威逼利诱不行便用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啧,都这么大个人了,这个爹当的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