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我有家了
半夜子泰冥实在疼得不行,德海正在子泰烽那儿当值,宫中的其他宫人又不敢打扰子泰冥,愣是让一小娃娃疼到翻滚也没人察觉。
所以他只能自救,颤着薄唇念着神座教给他的清心咒,反反复复念了五六遍才缓解。
人再坚强可往往遇到病痛,也只能妥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理所当然的脆弱给其他人看,也不惹人笑话。
子泰冥薄唇泛白,坐在床上好久才抱起自己的玉枕攀着床沿下床,便子泰烽的寝宫去。
出殿门时候吓得其他宫人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二殿下又要掀屋顶。
他迷迷蒙蒙的模样,小步向子泰烽的寝宫走去,身后跟着一堆宫人好生伺候想要帮他拿玉枕却被拒绝。
子泰烽刚躺下,听到门外有动静,他悠悠坐起身。厉霄在外守着,外边若是敌方早就打起来。
德海远远就看着点大的人抱着玉枕,小脸疲惫的模样让他心疼死了,赶忙迎上“我的天啊,殿下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老奴这就去请医师。”
“不要。”他揉揉眼睛摇摇头“我要哥哥。”
德海见他虚弱立马将人抱起朝殿门方向走去,刚触碰到大门就被人从里打开,德海一愣,殿内除了君上也没别人了吧?君上不是待二殿下很冷漠么?看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
子泰冥从德海的怀里跳下,差点摔倒还好稳住了。德海伸手一扶,稍稍往子泰烽那儿一看,君上这是紧张了?
德海偷笑,赶忙退下掩上殿门。
子泰冥望着子泰烽,小奶音委屈的说道“哥哥,阿冥疼……”
子泰烽皱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小人,纠结了好久。最后妥协的吞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掀开被角,拍拍明黄的大床命令道“过来。”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清清嗓子用十分别扭的语调又说道“过来。”
子泰冥一听,双眸放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害怕他反悔快步奔过去,容不得子泰烽多说一句,立马躺下,手中的玉枕还抱着呢。
“嘿嘿,哥哥真好。”
子泰烽没别的表情,拿起他的玉枕给他枕好,假装不经意的问“哪里疼?”
“哈哈。”哥哥回来了,不凶他了。翻身去抱子泰烽,可子泰烽哪儿受得了,犹如惊弓之鸟往后一退,子泰冥才不会气馁,他退他就进。神座大人说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哥哥肯定是害羞了,嘿嘿。
“不疼就下去!”
“……”这样好吗?他刚夸完“疼疼疼,很疼,这里疼。”摊开手掌让他看看他略微发黑的手掌,源头是他的黑色月牙疤痕。
子泰烽仔细一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然后一摁注入灵力,黑色的气体被压制住。给他号了脉后才放心,垂眸一看身旁的子泰冥已经闭眸装睡。
子泰烽又叹了口气,对着殿外的德海说道“准备鸡丝粥。”
“好呀。”子泰冥翻身坐起,晚膳时他都没怎么吃,都快饿扁了。
子泰烽一睨,他也只能傻笑。
吃完后没等子泰烽赶他,他倒是很不客气爬上子泰烽的床倒头就睡。
“臭小子。”
为他掩好被子也跟着躺下。
第二天,斛夫人与两位长老前来接子泰冥,人还在睡着呢,斛夫人就不高兴了,斛此人古板认死理,二殿下要在她府内学习礼教两个月,啧啧啧,那得受多少醉!
子泰烽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了子泰冥的身影,他大惊扯开被子下床环视殿内“人呢!”
“德海!”
门外的德海听到殿内帝君的喊声,瞬间大惊奔入殿内。
“子泰冥呢?阿冥呢?”他一向嗜睡如命,若不在开垣岛他每日都会睡到午时才醒。
“老奴从昨夜一直守在殿外,没看到二殿下出过殿门。”平日里淡漠的一个人突然如此慌张,他便知出事了。
“厉霄!”子泰烽衣衫不整冲出殿外,门外跪着斛夫人和两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