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两家确认好时间,谢教授便携家人登门拜访,谢景行作为四堂弟十分朴素地蹭了个车一同前往。
这天,傅老爷子和老夫人以及傅云深谢兰泽在门口迎接。
谢教授的车缓缓驶来,停在傅宅门口,一旁候着的傅家司机立刻上前替后排的谢夫人开了车门,然后接过了谢教授的车钥匙。
与此同时,副驾驶的谢景行开车门下车,坐在轮椅上的傅云深眯了眯眼,是他?
谢家三人向这边走来,傅老爷子往前迎了两步,握住了谢教授的手:“维祯来啦,欢迎欢迎。”
谢教授赶紧道:“傅叔好,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还出来迎我?我是后辈,不该这么劳动您的。”
两人握着手,谢夫人也在问候着傅老夫人。
等傅老爷子和谢教授寒暄结束,谢景行这才上前一步,姿态谦和地伸出手,颔首道:“傅老先生您好,后辈谢景行,家父谢则宣。”
关于谢景行,谢教授说了两句:“景行也是最近才回来的,和云深同龄……”
傅老爷子和谢景行握了手,他既然和谢家重新走动,对谢家的家庭情况还是了解的,谢则宣就是父亲那位朋友当年失踪的小儿子,没想到现在竟有谢则宣的子女归来,他道:“原来是则宣的孩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好名字。”
谢景行今天还是穿着非常沉稳内敛的黑色衬衫,衣着并不华贵,但傅老爷子纵横商场一辈子,识人无数,眼光毒辣,看到谢景行,实在觉得这位后辈气度不凡,可比自家儿子,甚至比云深要多了几分沉稳。
傅云深闻言也理清了这位谢景行和谢家的关系,原来他就是谢兰泽那天在栖梧茶楼电话里提到的四堂叔,这个颇有古意的茶楼,也是他开的。
一旁的谢兰泽开口叫人:“爸,妈,四堂叔。”
傅云深则道:“维祯兄,嫂子,谢兄。”
一堆亲亲戚戚的招呼打完,谢教授头都大了,他想了想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要是兰泽被傅老认下,这辈分得乱成什么样子?
谢景行淡笑着向傅云深伸出手:“傅先生,久仰大名。”傅云深坐在轮椅上,谢景行特意体贴而又礼貌地压低了几□□子。
本是客气寒暄的话语,但傅云深听着这个久仰,却听出了几分久远悠长的意味,仿佛对方真的在别处认识自己很久了。
“谢先生,您好。”傅云深握住了那只手,“雨打桐花那一晚偶遇,没想到竟在这里再见。”
景行这个名字出自诗经小雅里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赞颂人的品行才学像高山一样,令人仰视,使人不禁以他的行为举止作为行为准则。从谢景行的礼节气度修养来看,这个名字确有几分贴切。
刚才听谢教授说谢景行和自己同龄,傅云深却觉得这个男人要比自己年长,那种温和包容的感觉,傅云深自认是二十八岁的自己身上没有的,虽然系统一天到晚在说自己是豪门老男人。
想到这里,傅云深特意叫了一声:【系统?】系统果然又装死了。
看来谢景行身上确实有不同于常人之处。
佣人推着傅云深往里走,傅云深道:“车祸那天,多亏了谢先生的平安符,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只受了轻伤。”
谢景行却道:“受伤已经是不幸,何谓侥幸?车祸就是车祸,平安符其实没有作用,傅先生的感受不过是心理学上的安慰剂效应罢了。”
傅云深感觉谢景行说话也是古风味儿的,突然蹦出一个安慰剂效应实在有些画风不符。
傅云深问:“那么,那天晚上谢先生又为什么摆摊算命?”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谢景行难以解释的,他就看谢景行会有什么样的理由。
谢景行转头看他,微微笑道:“想接近你而已。”
傅云深万万没想到谢景行竟然如此直白,他都是“豪门老男人”了,竟差点被这句话撩到。不过他到底不是恋爱脑,反问道:“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