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玉不明白邵寂言为什么那么喜欢和她亲热,不,事实上她也喜欢和他亲热,但是,但是是不一样的亲热法,她喜欢他抱她,亲她,喜欢他挠她的痒痒,但是邵寂言似乎更热衷于把她压在身子底下……那个。
她曾偷看过宜春院的春宫图,曾经不小心撞见人家夫妻房事,也曾经和邵寂言一起趴在床底下从头到尾听了那些害羞的声音,她一直以为那件事一定是让人很开心很舒服的,但是亲自尝试过之后,她的感觉是:什么嘛!骗人的!完全没有感觉啊!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她知道他的那个东西在她下面进进出出,仅此而已,不疼不痒的有什么可让人开心的?她想起梅姑娘的那些嗯嗯啊啊,心想她是个疯子吧,莫名其妙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又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给男人听的?果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啊!
但是……但是……寂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每次他都不嫌累的在她身上动啊动,动上好久,有时候额角都冒汗了还不歇着,动了一次还不够,抱着她躺了一会儿亲一亲就又来了,真的不嫌累啊……而且他也会很急促的喘气,也会……也会发出很羞人的声音……
如玉迷茫了,她搞不太懂到底是男人和女人在这事儿上的感觉不一样,还是仅仅因为她是鬼,所以感觉不到。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因为寂言每次都要很期待的问她有没有感觉,她老实答了,他就很失望的样子,然后……然后就更用力的动起来,好像非把她弄出点儿感觉不可。
她不愿看他失望的样子,也不忍心让他一直在她身上卖傻力气,于是,他再问她有没有感觉的时候,她就红着脸点点头。他一下子就兴奋了,问她是什么感觉。可是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什么感觉啊……想了想只羞羞地说是嗯嗯啊啊的感觉……
果真一下就被寂言拆穿了……但是他的表情好奇怪,虽然也有失望,但是弯着眼睛在笑啊,是在笑话她吧……好羞人啊……她只好缩啊缩,想方设法把自己缩到被子里,可是他不许,压住她亲她的鼻子,亲她的脸蛋儿,亲她的嘴,问她这下有感觉了吗?有感觉了,有感觉了,这下是真的有感觉了,是她喜欢的感觉,又羞又甜的感觉。他笑,更用力的亲她,给她更多……更多的感觉……
对于如玉没有感觉一事,邵寂言是相当苦恼的。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后来回想起来她那个时候虽然紧张害羞,但是好像一点儿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后来他试了几次,她果真还是与活人不一样。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应该说是双重打击。首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在与爱人亲热时对方没有感觉更让人扫兴的事了,他挥汗如雨的辛苦耕耘,却只换来她迷茫的眼神,明明该是两个人一起快乐得直上云霄,结果却只是他一个人在自娱自乐,真是要多失落有多失落。更重要的是,如玉的没有感觉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二人人鬼殊途这一事实。
不过好在还有另一个事实不断给着他希望,那就是如玉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越来越趋近于一个活人了。他能越来越容易的摸到她了,并不需要她如何的集中念力,他有时会故意趁她没防备在她背后偷袭,最初还偶尔会摸不到,但是后来却从未落空过,而且摸起来的感觉越来越真实,似乎还有了一些些的温度。
这种变化不单单是能摸到,而且还能清楚地看到,她在他眼中不再是微微透明的了,他似是能隐隐的看出她白白嫩嫩的肤色,甚至还能看出她今天是穿了红色的裙子还是紫色的裙子,这是他以前从来不可能看到的。
对于如玉这样的变化,邵寂言感到新奇而兴奋,他肯定这种变化是与他和如玉的肌肤相亲有关。他想起了当日那个道士的话,他说如玉不是普通的鬼魂,会不会她的不普通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