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眼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件可疑的垃圾。

“嗯……?”许薄苏用手指将折叠好的a4纸夹起来, 一点点打开。

一个不穿衣服的素描男体, 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倒真是让他有点意外。

许薄苏挑眉, 这是……张叙的杰作?

画得还挺好的,说实话, 就是没有脸,看不出来画的是谁。

许薄苏想问问来着, 不过张叙既然把这幅画扔了,表示不在意……

一时间许薄苏都不知道该怎么选, 是希望这幅画画的是他还是别人。

仔细收起无名氏的男体素描, 许薄苏起身关掉空调和书房的灯,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到卧室, 张叙在床上玩手机, 从他拿手机的方式,许薄苏大概能猜出来他在玩什么游戏。

“你会画画?”许薄苏躺过去,双手枕着头部, 和张草莓一拳之隔。

“啊。”张叙说。

“画的谁?”许薄苏问。

“没谁, 随便画画。”张叙回答。

“怎么扔了?”过了良久,许薄苏又问。

“没画好。”张叙随口说,打完一局,他把手机放枕头下, 准备睡觉。

许薄苏看着他, 迟迟没有关灯。

这就是恋爱吗?

一点小事搅得心神不宁。

“晚安。”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薄苏伸手关掉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你心情不好?”张叙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没有。”许薄苏笑了笑:“我在想那幅画是谁,脸长得帅不帅,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叙无语,这人怕不是醋精转世吧?

连这种事都斤斤计较?

躺了一会儿,反正也睡不着,张叙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许薄苏问,顺便把灯打开了。

“你管呢。”张叙说,穿上拖鞋走了。

只见他重新打开书房的门,又打开书房的灯,拿了张a4纸,刷刷画起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打底,张叙画得得比第一次还要快,还要好。

可以说是超常发挥。

五分钟后,张叙拿着新鲜出炉的画,回到卧室,把画往许薄苏胸口上一摁:“晚安。”

张大画家躺下睡觉。

许薄苏愣愣把画一看,是一张有头有脸的人体素描,不是他又是谁。

“画得真好。”许薄苏很惊讶,也很开心,张草莓居然会哄他。

早上许薄苏起得很早,因为要上班,赶地铁,他得早点起来做早餐,争取让张叙一天吃两顿他做的饭。

这可难为了张叙,七早八早的,他根本不想吃东西啊,赖床多好啊,不赖床的暑假还能叫暑假吗?

“你真有病。”张叙的身体是起来了,但是灵魂还在床上。

“吃饱再睡。”许薄苏说:“早上9:00之前吃早餐才能养胃,超过9:00吃不健康。”

张叙打了个不小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我十二点吃。”

许薄苏笑着给他盛粥:“那叫午餐。”

“又是粥?”张叙看了一眼。

“还有炒面。”许薄苏说:“吃吧,我试过还行。”

短暂而仓促的早餐过后,穿戴整齐的许薄苏出门上班。

“拜拜。”准备回屋睡觉的张叙,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下午见。”许薄苏快速抱了他一下。

牛油果绿的门关上,张叙回屋继续躺尸,然后想到那几份简历……心里一慌。

如果真的被录取了,就要上班了。

通勤是什么概念,还没踏出校门的学生狗,拒绝去细想。

能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

这大概是很多即将毕业的人的想法吧。

据张叙所知,就考研的一部分人里面,其实不是有多爱学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社会。

也许刚出来工作的时候,20出头的普通大学生们,反而会羡慕那些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的人,真是畸形。

一觉又睡到十一点,差不多恢复了精力的张叙,感觉和许薄苏滚床单的后遗症消退了不少。